的挣扎。
只唯独,不像一个十二岁女孩能发出的声音。
三十岁的何云一睁眼,就看见了满眼的黑和白。
惨白的月光从门口窗边漏进来,落在黑洞洞的灵堂里,似乎连阴阳的间隔都被模糊了,只剩下混沌一团。
她站起身,抬头看向老太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也瞅着她,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何云也说不清是喜是悲,只唯独没有怕。
有什么好怕的呢?毕竟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
风一吹就能倒的小丫头独自站在灵堂里,面前是一口棺材,身后是洞开的门,还有门外无边的黑暗。
她却只是笑一笑,摸着黑找到打火机,重新把白蜡烛点燃。
细小的火焰慢慢燃起,稳定,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明亮的光。
于是阴间又重新回了阳。
————
丧事办完,小小的村庄重归平静。
老太太下了葬,土坯房里的黑布白纸也全都撤干净了,依然只留下间一穷二白的屋子,和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
在村里,何云依然只是一抹暗淡的影子,总是低着头来去,也不怎么说话。
唯一的改变,大概是她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去村小学上课了,和村尾另一户何家的小子何阿狗走得也有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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