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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遂宁早没了抽烟的心思,他本就没有瘾,只为加班提神才抽,今天见过李院士,心里烦闷,才点了一根。这半支烟之所以一直没扔,只是因为没有垃圾桶。
但见她提起,又忍不住要逗弄:“我可不敢,再把你弄哭,可没有更高的地方能哄你开心了。”
姚牧羊终于笑了:“刚才我也没想哭的。我给你挡风。”
她说着伸出双手,围成一个圆弧,试图挡住楼顶永不止息的风,给他一个点燃火苗的机会。
池遂宁鬼使神差地,把烟放回了唇上,掏出打火机,低头靠近那双纤细的手掌。
烟已燃过一次,余烬被风吹散,露出新的烟丝。
他极力稳住手,心却稳不住,一连拨动两次滚轮,都没有打着。
姚牧羊笑他:“你那样不行的,我来吧。”
她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熟稔地轻轻一擦,火苗就雀跃起来,在风中拧着身子,明明灭灭。
“快点快点,要吹灭了!”
池遂宁含着烟,凑到她手边,黄白的火焰轻而易举点燃两人之间的温度,烟丝蜷曲作响。
他避开她的方向才吐雾,惊诧于她的熟练:“你抽烟?”
姚牧羊摇摇头:“我只是会用打火机。”
赵小山回家时,总是整日整夜搓麻将,腾不出手点烟时,就含一根在唇上,使唤她过来,做一张卷子的工夫要点好几根。
池遂宁扬起头,把烟雾吐向天空。
这烟,忽然有点舍不得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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