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厚实的abadine面料,她有些痛心:“这件衣服可贵呢。”
“不及池太太金贵。”
金贵的池太太打开自己的小包包,拿出一个小木盒。
“池遂宁,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池遂宁一愣,海面细碎的阳光反射进他的眼中,闪着微光。
“我不知道。”
爱这个字,她从未说过,甚至不愿听他提起。
她不说,他自然不知道,但他知道,终有一日。
姚牧羊深深呼吸,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就是我们上次来这里的那天。那天你穿着睡衣在马路边跟我为同一件事发笑,我有一个幻觉,好像我们也没有那么远。”
池遂宁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揩去她不知说到哪一句时流下的泪:“那不是幻觉。”
她吸了下鼻涕:“你别打断我,这段我背了好长时间呢,一会儿忘词了。”
然后举起手里的小木盒:“也是那天,我从沙滩上捡到这个小贝壳,从此我的期待有了形状和名字,可我没能保护好她。你从没有怪过我,可是我知道,那就是我的错,除了离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该怎么面对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难以连成句。
池遂宁把她揽进怀里,声音亦带了哽咽:“小贝壳离开不是你的错,我等你也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错的是我,如果我能早一点来找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辛苦。”
姚牧羊在这个怀抱里,把一年来的纠结忐忑放肆哭尽。
然后蹲下来,打开盒子,拿出那枚闪着珍珠光泽的小贝壳,埋进沙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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