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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母亲大人夹了菜,心悦诚服地说了一句:“您厨艺真好。”
姚牧羊总觉得,他此刻吃瘪,自己也得负那么一丢丢责任,于是晚上拒绝得有些于心不忍,显得欲拒还迎。
偏偏池遂宁记得她白天的话,摘了眼镜就忘了斯文,唇齿成了引线,一路点燃灼人又熬人的火苗。她第一次知道,火焰也能流淌,能让人沉浸,也能让人窒息战栗。
这把火燃尽,仍有余温,她沁着汗,瞧见窗外的月色,喘着气骂:“我让你用美人计,没让你用连环计,更没让你火烧连营。”
池遂宁伸手去够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你走了一年了,姚牧羊。”
声音里带着恨,似乎在说刚才那点远远不够。
她怕他故态复萌,吓得翻了个身,捞过床单盖住自己:“这一年咱们哪次分开超过了十天?”
池遂宁隔着床单拥住她:“每次见面都不足一天,我都没时间和你好好说话。我甚至觉得,你就是为了不跟我说话,才离开的。”
姚牧羊偏过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难道不是因为你每次都忙着干别的,我才没机会说话?”
明明没说什么话,每次分开,她嗓子都要哑半天。
可他的猜测不无道理。
他在身边时,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快乐,想要向他描绘自己看见的每一滴水的形状,可这样的念头,这样轻易地原谅自己,是对小贝壳的背叛。
池遂宁把她拥得更紧:“因为你不敢听我说话,所以我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我想要陪你一起。”
她感觉到自己仍旧发烫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更为灼热的水痕,扁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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