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木的气味很淡,想来是今早刚穿上身,但仍然熏得人心里发痒。两人相识之处,她就是靠这个气味认出他的。她研究半天,举起袖筒罩在鼻尖上,吸了个爽。
忽然车子停下,一转头,池遂宁正一脸探究地盯着她瞧。
四目相对,社死当场。
池遂宁向来爱干净,这会儿却也有些迟疑:“我早上刚换的。”
“我、我知道。”
“有味道?”
“不、不是,洗衣液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池总什么人,怎么会亲自洗衣服,再说这高级定制的西装,也不可能用得到洗衣液。
果然,池遂宁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件很久没穿过了。”
怪不得气味这么淡,莫名其妙地,姚牧羊觉得有点可惜。
池遂宁忽然笑了笑:“上次穿它,还是在六大会计师事务所的时候。”
姚牧羊见他回忆起往事,坐立不安起来,指着挡风玻璃:“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看路,看路。”
池遂宁挑衅她:“要不你先看一眼?”
若是以往,她大概会说“一二三一起看”,但今日她乖乖转了头。
然后发现自己草率了。
面前不是马路,而是护城河,两边是成片的银杏树,金黄与翠绿交错,风景美如画。
“不回家?”
池遂宁松开安全带:“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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