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池遂宁双拳握紧,打火机碎片嵌入手掌,才能保持涵养:“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她母亲。你若想与姚远峰有牵扯,就别再来烦她。”
他快步朝病房走去,听见赵小山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喊:“我是她妈!你凭什么限制我?”
“我是他丈夫。父母她选不了,我是她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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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羊做了一个梦。
夜色里,天际巨大的蓝色蝴蝶振翅欲飞,抖落的磷片化成点点星光。她赶紧去追,说自己还没来得及画下它的样子,祈求它不要离开。
倏忽梦醒,眼前是刺目的白墙,和池遂宁。
他握着她的手,动作轻得好像不敢用力,眼底装满疼惜。
想到刚才的梦境,她一个激灵,抽出手摸上自己的腹部,想问却又迟疑,生怕听见她承受不了的答案。
池遂宁覆上她的手背,沉声安抚:“它在呢,我也在。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别乱动。”
姚牧羊这才沉下肩躺好,怔怔看着天花板。
池遂宁把她脸前的乱发别到耳后:“在医院住几天好不好?我陪你。”
愧疚与委屈,这才齐齐涌上来。
她别过脸,把被子拉高,挡住他的视线。
“不想住医院?”
姚牧羊声音发闷:“别看我,难看。”
她刚刚失了血,受了惊吓,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但她说的不是这个,她颤颤巍巍顶在针尖上的体面,终究只是她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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