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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遂宁抱着姚牧羊,脚步越来越快,发觉她比一个月前又瘦了一些。
她平日总是用戏谑的姿态面对一切困难,好像什么都能用一个玩笑轻松化解,此刻却脆弱得几乎要在他手臂中折断。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一遍遍唤她的名字,让她不要睡,告诉她睡着就输了。
冲进校医院,他把姚牧羊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因此让她多受颠簸。
医生很快下了结论:“应该是低血糖。”
他拔开一瓶葡萄糖注射液,让池遂宁扶住她直接口服。
姚牧羊恍惚之中,感到自己靠在了一棵坚实的忍冬树上,有人捏住她的脸颊,命令她“张嘴”。
她脑中一下子闪回刚才遭受的侵略,吓得紧紧抿住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听话,甜的。”
她才不信,但脸颊吃痛,身上虚得无力反抗,不得不张了嘴。
没想到甜是真的甜,甜得剌嗓子。
和意识一起清醒的,是刚才的记忆。
实话说,姚牧羊不是很想醒,可葡萄糖水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她急需一杯清水冲淡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边思索假装失忆的可行性,一边柔弱发声:“水……”
她试图坐直些,与池遂宁拉开些距离,可是身上太虚,他稍一用力,就把她固定在了怀中。
医生把水递到池遂宁手里,嘴里不停念叨:“小姑娘,是不是没吃早饭?孕早期食欲不好很正常,但一定要按时吃饭,今天幸亏你老公在身边,要是一个人摔倒了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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