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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吗?”低沉的声音和那晚的喟叹重叠,好像真的是他。
姚牧羊别过脸:“我忘了。”
“所以才不给我打电话?”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你的电话?”
“那你现在记下来,方便沟通孩子的事。”
池遂宁恢复了掌权者的气势,姚牧羊也没必要矫情,事是两个人一起干的,没理由自己一个人受苦受难,他能动用的资源比自己多得多。
她掏出手机,把他念的数字一个一个敲进电话簿,然后按了拨通键:“我给你打过去,你也存……”
话没说完,屏幕上显出“池遂宁”三个字。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的人,池遂宁刚好低下头,额前碎发微微摆动,睫毛又长又直,几乎戳在镜片上,竟显出几分无辜。
姚牧羊想起照片上自己攀着他手臂的样子,突然对自己的品性产生了深深怀疑:“我这么渣吗?”
池遂宁没有解释,而是帮她下了结论:“你有权保持审慎,但我认为,目前的证据足够为这个结论提供合理保证。”
“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我想自己静一静。”姚牧羊说完,夺门而逃。
她循着记忆出门左转再右转,进了一间陌生的会客厅,正想抓个人问路,发现池遂宁跟在自己身后两步。
“送你到门口?”
“也行。”
出了院门,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林荫道,池遂宁好心为她指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北,三公里就到别墅区门口了,那里也许能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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