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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恣意,闲适自得。
徐玉宣坐在驴背上,左摇右晃地哼唱。
期间哼累了,他低头同驴道:“这首曲子还是母亲教我的,只不过母亲每次哼唱的曲调都不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出门快三个月,突然说起家人,徐玉宣还有点想了。
想母亲父亲,还想伯娘大伯父,大哥大嫂二哥和可爱的侄儿们.…
不过他此刻最想的是母亲。
大概是因为母亲在他的过往的记忆中,占了最浓墨重彩的一部分。
虽然在六岁之前,徐玉宣一直都以为夏日里一天只能吃一牙西瓜,外面的点心一次只卖一块,烤鸡只卖鸡翅膀,但他仍然觉得母亲是爱自己的。
九岁那年知晓自己的身世,母亲怕他多想,还说服父亲暂时抛下公务,带他回了梧州,他出生的地方。
那是徐玉宣第一次去梧州,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那儿和父亲所描述的,有了出入。也是那年,他亲自将生父的墓迁进了徐家祖坟。用母亲的话说: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好好的一对夫妻,总分隔两地多不好。”
当时徐玉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世上只有入整的男人去后才有资格把墓迁进妻族祖坟,然而他爹并没有入整。
可他的确又姓徐。
后来他有认真想,爹应该不会介意,娘和姑姑都在这儿,他在外面又有什么好固执的呢。
肯定也是愿意的。
徐玉宣印象中所有的欢声笑语和丢人瞬间,都有母亲的身影。
母亲会在买糕点时带一块他爱吃的枣糕,会在偷吃烤鸡时给他留两块鸡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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