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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梁净词早就发来消息:寄了个快递过去,收一下。
如果它早几年出现,她会惊喜,会感动于它失而复得。可是现在,热血上涌,带着一种感到不公的羞耻。早就放下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袭击她的身心。
来晚的东西,就不要来了。
“怎么了吗?”周暮辞攥着矿泉水出来,看见姜迎灯握着手机的腕在颤抖。
她过很久才嗫唇开口,声音低得不像她,说,“我要打个电话,麻烦你回避一下。”
“k。”周暮辞很识大体,说着就到一旁树桩下站着,像个侍卫,给她空间。
姜迎灯低着头,指尖蓄着千斤重,在翻他的号码,电话拨过去,对方接得很快。
两人同时出声——
“迎迎。”
“梁净词。”
他云淡风轻,她隐忍沉重。
默了默,梁净词让一步:“你说。”
姜迎灯颤着声,竭力镇定,咬字清晰,没问哪里来的,只是指责般说:“为什么寄给我?”
他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帮你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依稀听见那一头也淅淅沥沥,猜他是在外面,或是车上。
她一愕,“……你看到了吗?”
他声音浊重,呼吸闷沉,在呼啸而过的风声里,一字一顿在敲击她脆弱的耳膜。
“燕子梁的梁,观身不净的净,一曲新词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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