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屈指可数。在这屈指可数的人里再挑一挑,这个时间点,她能倾诉的对象,就谁也不剩了。
姜迎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空壳。
她不知道她的灵魂荡在哪里,是江都,是日本,还是这偌大的燕城。可能零零碎碎,散落在各地。
小的时候算命先生说她天生雪花命,那时候小朋友很单纯,就昂着脑袋呆呆问一句,什么叫雪花命呐?得到的回答:就是没有根,没有家。飘到哪儿,就在哪儿落地。
姜迎灯嗯了一声,看着那个戴墨镜的江湖客,又懵懵懂懂说一句:“那我好像会过得很辛苦哦。”
“不会,”那半仙儿还好意安慰她一句,“以天为被地为庐。”
回去后姜迎灯就赖在姜兆林身上,他就是在厨房做饭也逃不过她的纠缠,姜迎灯猴在他肩上,奶声奶气说:“我才不要天为被地为庐,我要爸爸抱着。”
姜兆林就哄着她说,信什么呀,那就是个骗子,迎迎这么粘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到处飘?
男人的承诺就是这么好笑。
想起不守信用的爸爸,她心里没有太多的委屈了。
她现在懂得朝前看,不会算命,也不会粘人了。
姜迎灯划了会儿通讯录,看到小薰这个名字,头像是电影《四月物语》的剧照。
小薰是她在日本留学期间最要好的朋友,单亲家庭,她妈妈姓小林,教东方文学。
这个微信是小薰特地注册用来跟姜迎灯聊天的,她常说要来燕城找她玩,但又抽不开时间。聊天记录停留在上个月,满屏的eji和感叹号彰显着女孩子们之间的美好期许。
那年东京大雪,小林跟小薰到学校宿舍,接迎灯去她们的家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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