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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们那天在饭桌上说过的每一个字,但说出那些话的角色自己,却早就走出那伤透人心的结局。
因为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不值得他记住,更别说在他的生命里落下痕迹。
她怨都没法怨的一件事,很现实,很残酷。
被驱逐的门户,仅存一点破落的书香,衰败的荣显,攀不起他金玉满堂,钻石成堆。
“他甚至没有记住我。”很久之后,跟一个局外人再提起这事,姜迎灯笑得还算洒脱,问周暮辞,“是不是显得我很可笑?”
周暮辞听罢,却委婉地评价一句:“可能是你自尊心太强了。”
这话不假,但她也有道理。
“我只是不想自讨苦吃。”
周暮辞试图理解但失败,长吁一口气。
“对不起,我理解能力有限。”
姜迎灯仰头,看见一只往吊灯的灯芯撞的飞蛾。重逢之后每一刻,她几乎都在提醒自己,那是鸿沟,也是苦海。
“如果这条鸿沟你注定迈不过去。”最后,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过来试试?”
姜迎灯收敛视线,没说什么,只是自嘲地一笑,不无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倾诉真的很有效,我的上一个倾诉对象还是我爸爸。”
她问:“会保密吧?”
周暮辞笑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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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净词来找杨翎那天下晚,燕城下了场雨,缓解久闷的气候。莫名觉得,像老天憋了点泪,在这一刻哭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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