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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灯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她没接话,淡淡看着这个年近四十,眼尾起皱的女人。
庄婷紧接着感叹一句:“都快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说着,解开衬衣领口,从里面取出红绳,绳子上坠着一枚无暇白玉,庄婷将玉石捧在手心,给对面的人展示。
姜迎灯不懂货,庄婷看出她眼神里的讶异,主动给她解释说:“我第一次见他时,他送我的。这叫羊脂玉,古代皇帝的玉玺都用这种玉。这块还上过电视。”
说着,庄婷又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问:“鉴宝节目,小时候看过吗?”
姜迎灯唇线始终紧抿着,要开口时,才翕动一下薄唇:“不看。”
庄婷笑着,把东西收回衣襟,又问:“你翻过梁家的族谱吗?”
她用食指和中指捏着比划了一个大概:“这么厚。”
姜迎灯:“……”
“梁净词他爷爷的爷爷是朝廷重臣,家里宝贝可多,都是皇帝赏的。”
庄婷这春风得意的语气,好像她是这族谱里的一员似的。
姜迎灯说:“皇帝都死了几百年了。”
庄婷愣了下,朗声一笑:“皇帝死了,宝贝不是还活着?”
姜迎灯没有听出她这一席话的重心,是在炫耀自己摸过梁家的族谱,还是在得意那块和皇帝玉玺同等级别的羊脂玉?
或者都。
梁家传下来的宝贝还活着,这价值连城的玉也能落在她手里。低级的虚荣早就溢出来,她浑然不觉地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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