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回正轨:“号给我,我和他说一说。”
姜迎灯说:“我说过了,已经删了。”
“怎么说的?”梁净词又笑了声,压着声说,“别惦记我男朋友?”
“……”姜迎灯说,“梁净词,我真的会生气。”
她所说的生气大概共通于委屈,不甘。他能听出这些,反而觉得一点儿生气的气势也没有。梁净词说:“下次把气留到我面前再生。”
“……”
“隔那么远又亲不到。”
姜迎灯正抱着课本走进教室,为了遮脸色,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她小声说:“我上课咯。”
梁净词平平地应一声,又问:“什么课?”
姜迎灯说:“十三经。”
他沉吟少顷,没了当年那调侃她读死书的气势,只是温声说一句:“好好听讲。”
“嗯嗯。”姜迎灯坐下后,梁净词没挂电话,她也没挂,理好了课本和笔记,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我今天抢课,想上的选修没上到,手速好慢。”
她讲完有些后悔,话又顿住。因为那时候自信满满能选上课,找他做参谋,还暗讽他什么来着,不学无术?
梁净词倒也没记着她那点儿仇,笑一笑说:“随遇而安。”
姜迎灯属于道理都懂,也乖巧应了声,但还是声音软软地说一句:“有点伤心呢。”
他说:“没选上就去旁听,还不必担心成绩。多好。”
闻言,她心情真就豁然了些,慢慢笑起来:“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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