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世事,懂进退。”
懂进退这三个字让姜迎灯愣了愣,她如鲠在喉地想去了别处。
而梁净词很快又开口:“也看得懂良善,真伪。能分辨人心,诚心。我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姜迎灯顿悟,他还在暗指裴纹的良苦用心。
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她为我操心了许多,不管她图不图回报,我都会好好爱她的。”
想起往日。
“小叔过世的时候,我就好佩服婶婶,她那时虽然很痛苦,也非常振作地在操持葬礼,在我心里她就是特别厉害,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事业,会经营生意,也会笼络人情。最主要的是她很有魄力,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要是能锻炼成这样就好了。”
梁净词稍稍沉默,而后淡声说:“强势有强势的好,你不随她,生来没有那根硬邦邦的骨头。软就也有软的好,一颗柔软的心能渡人。”
他讲话温声细语,是真令人能听进去——“权在你能不能公正地审视自己。”
姜迎灯抿着杯中温水,余光里是他轻淡的双目。
她还没接话,梁净词又悄然转移了话题:“灯好不好看?”
这样提示,姜迎灯才抬头,看船侧两边的十盏精致的针刺宫灯。灯影暗红,隐隐映出灯壁的纹理。
里面盛着十盏红烛。
他说:“我给你点的。”
“真的吗?”她的惊讶脱口而出。
梁净词浅浅一笑:“真的不能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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