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心地摘下口罩。
坐在温暖的车上, 姜迎灯有点脖间冒汗, 她摘下红色的围巾,将其叠得方方正正搁在膝头, 抬头看外边灯火通明的都市街道, 又调过头来快速看一眼梁净词,轻声地问他:“怎么突然来学校啊?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过节?”梁净词开着车,说, “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
姜迎灯抿着嘴唇,心里憋一堆话,最后只咕哝一句:“这也不能够是你专程来找我的理由吧。”
他说:“因为我也是一个人, 想找个人搭伙跨个年,这个理由充不充分?”
她平静地感受着手腕上刚才被他握过的暖意, 以及那句意味不明的“心甘情愿”。
能够确定的是, 心甘情愿这话,不是对谁都能说。
但说出口的人有几分真心, 就难以捉摸了。
梁净词还是问她:“刚刚在为谁哭?”
姜迎灯坦白说:“没为谁,就是看了个电影,蛮感人的。”
梁净词的眼挪过来,将信将疑在她脸色上稍作停留。
但没再问下去。
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不必抛出太多的诱饵, 一块巴掌大小的奶油蛋糕就能勾着小姑娘跟他走。
是该说他懂得自己的优势好, 还是说他本领高超,已经能够摸清她的这颗心?
姜迎灯心猿意马想着这些, 和自己紊乱的念头较劲一番。
开车的js男人却足够镇定,他中途还接了通电话,对那头的人的问题答话冷静,仍旧叫人看不透情绪,只简单说句“有伴了”,便很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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