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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钊说:“哪个啊?周什么辞?”
林好看不下去:“哎呀,就是喜羊羊和沸羊羊的区别,懂了吗?”
姜迎灯笑得快趴下。她再三说:“没有、没有的事。”
陈钊笃定她们在打他听不明白的哑谜。
迎灯但笑不语,没再接茬。
她又看了会儿小说,等这个话题掠过去,她想起什么,对陈钊说:“从前也有人说我像林黛玉。”
陈钊问她:“谁啊。”
他不该这样接话的,旋即冷了场。姜迎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这半分钟里,笑眼缓缓黯淡了下去。
她想起某天陈钊突然跑来对她说:梦里相逢酩酊天这句话,越品越伤感。你看,即便在梦里,也要等喝醉了,才能有和你相逢的理由。是不是?
那时她也是这样答不上来,她想了一想,对陈钊说:“就是几个老朋友。”
军训场地,漫长的一段休息时间里,姜迎灯伏在膝头避阳光,想起六年前的那段邂逅。
他们初见,在一个周五的傍晚,她从南大附中放学归家,遇上一场冰冷砭骨的雨水。姜迎灯一路狂奔前往家属楼,抄小路,经过一条狭长的小径。
她踩一脚水,喇叭裤的裤管濡湿沉重。
却在那时陡然听见一阵旋律,有人在吹口琴。
她偏头看过去,隔着一片人工湖,凉廊底下,吹口琴的人坐在花影扶疏之间。
外边淅淅沥沥,暮色低垂,檐雨如绳。漫天梨花在动荡的风雨里落下。
她站在雨中,隔着湖水与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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