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何意思?”
韩祎缓道,“晚辈曾听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约莫正是如此。世人多浑浊,令媛与家妹相见如故,祎可见其天真率直,难掩金玉之质,足以令晚辈倾慕。”
郑氏饮一口茶,却说:“闫韩侯府世子声名在外,怕是这世子夫人,也不是区区一个郁家阿桃担的起。”
韩祎微微一笑,目光淡然:“依晚辈所言,她担得起。”
青年生得一副谪仙似的好相貌,骨相端正饱满,眸如澄湖静淀,身居下首,也遮不住浑身的气度。
郑氏瞧他片响,默然道:“得世子这一句话,我且安了这份心。”
韩祎起身,拱手一揖:“祎定不负夫人所托。”
案几上的茶碗冒着腾腾热气,郑氏握着它,却似毫无感觉一般,许久抬头笑道:“说了这么久的话,耽搁世子归府,怕是国公夫人要担心了。”
韩祎从善如流:“天色益晚,晚辈便不耽搁,改日再来拜访。”
“钱妈妈,送世子出府。”
郑氏定坐在椅子上,眼瞧着人影走出中廊,撑着扶手想站起身,才发现腰身酸痛的厉害。
夜色无边,星点子倒亮的很,在灯下隔着窗纱也看的清楚。
丫鬟使罩子去捉绕灯的灰蛾子,郑氏听见那‘啪啪’的声音,却觉得心烦意燥。
她阖眼撑着额头,挥手让屋中的仆奴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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