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脑子还冒出两句诗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郁桃喝下一勺子粥,给屋里的丫鬟解释,“你们看。斯是陋室讲的就是咱们现在住的这种屋子,虽简陋了点,但是!”
她拖长声调,指着满桌香气喷喷的早膳,道:”但是‘惟吾德馨’啊,这个‘馨’意思是香气,粥的香味,饼的香味,脆脆的腌黄瓜,软乎乎的酥烙,让人食欲大开。”
她张嘴吃了最后一块腌黄瓜,落下定论,“......写诗的人估摸着是个厨子。”
丫鬟里头只有拾已和翘楚认过字,小姐说是,她们便如同木偶一般点头附和。
郁桃听着无味,转头向自己的两个大丫鬟寻求认同感。
拾已面无表情地一通夸赞,翘楚憋红了脸,说出去再拿一碟脆腌黄瓜进来。
郁桃漫不经心点点头,把注意力移到了吃食上。
寺中只适合淡妆素衫,郁桃不大在意,只让拾已记着把眼下的乌青遮遮,不能让这小节掩盖了美貌。
拾已怎么能不心酸,她心里的姑娘原本应当凤冠披霞戴红妆,在满平阳城的羡艳中风风光光的出嫁。
谁会料到今日的结果呢?
郁桃觉着眼皮上的手没动,掀唇催促,“快些快些,昨日那两个狗男女在梦里扰了我一整晚,觉都没睡好,我要赶上时辰去佛光殿里发愿。”
拾已静了片刻,心突然就不酸了,沉默着将手上的动作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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