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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碎坐在案桌前,有些头大。
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这要是抄出来,岂不是一眼被看穿?
封铭怎么不告诉她还有这一环,她好早些做准备。
起码可以提前几日练一练,不至于像现在握笔都不会。
正心烦意乱之时,有人从后窗跳进来。
此时天色尚且明亮,他不能像昨日一样光明正大走正门。
看到他,宴碎眼睛亮了一瞬,但又很快泄了气一样,趴在桌上。
封铭走上前来,声音戏谑:“笨碎碎那么爱看书,却不会写字。”
他又说她笨,宴碎气鼓鼓,撅起嘴不服气:“我们那儿又不用毛笔写字。”
封铭在她身旁铺开宣纸,挽起袖口,“那研墨总会吧?”
应该吧,电视里演得还挺简单的,就是倒点水,随便磨一磨就好了。
意识到他要替自己抄写,宴碎一下来了精气神,噔噔噔跑去拎来茶壶,将里面的清水倒一点进砚台,执起墨条轻轻打圈研磨。
别说,还挺治愈。
她磨得欢,封铭刚写了半页纸,砚台就已经盛满了墨汁。
这得写到何时才能用完。
但封铭没有阻止她,纵容她将一根长墨条越磨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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