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观鱼却在婆子上来之前,猝不及防拔了发上唯一的簪子,冲到了赵复安床上,踩住他的两只手,按着他的头,将簪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怕他还有气力挣扎,索性将那壶酒直接灌进他嘴里,“暖情酒是不是?全给你喝!”
赵复安被簪子抵着心里一凉,酒兜头浇下来又是一懵。
他三年来从未见过沈观鱼这般剽悍野蛮的一面,被泼了一脸酒,他面色胀得又红又黑,瞪着沈观鱼的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沈观鱼!你敢如此!”
沈观鱼更是恶心,徐脂慧说得真不错,她嫁这夫君道貌岸然,刚才演的真是精妙绝伦,如今露了本性,怎一个叹为观止了得。
“我有何不敢,你们这是要灭我口,还是再拿我去借种?我告诉你,但凡还有一口气咱们就同归于尽,就算不成,我也要费了你这条腿!今日倒是见识了世子爷这演技,莫说光顾华章园,您就是在那边登台开阁也是使得的。”
沈观鱼说起狭促话来也能气死人。
这是拿他比戏子了,赵复安气得胸膛起伏不停,那边的婆子见尖锐的簪子都压进皮肉里了,也不敢胡乱上前。
但感受着簪子处传来的刺痛,生气也不敢了,不顾一众婆子在此,好言含糊求道:
“观鱼,求求你,只有你能救我了,你知道这事折磨了我多久吗?只要你肯付出这一次,往后王府主母就是你,你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撼动,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外头流言就都止住了,观鱼,你是齐王府的儿媳妇,你不能对这事不管不顾。”
她剔透的眸子里淬了冰:“那我只好祝你,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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