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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朕有何事?”他将茶盏移到沈观鱼面前,倒先问起了她来。
沈观鱼确实有话,她还犹豫要怎么问,没想到赵究主动提了,她现在不说,待会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了,干脆道:“求问陛下,登州指挥佥事张凭云的案子,还余多少期限?”
她果然要问这事,赵究手在桌上一扫,抄起那骰盅,骨瓷细腻,和他均长白皙的手十分相宜。
“朕和你赌一把,猜大小,你若赢了,朕就告诉你,如何?”
沈观鱼没想到皇帝要和她摇骰子,愣了一下,点头道:“好。”
“五局三胜?”他眉梢轻挑,此时散去了帝王的威严和隐士的淡漠,下巴微扬,像个意气风大的少年。
沈观鱼知道他会玩骰子,自他提起从前,她就想起了许多有关赵究的事。
他那时候生活窘迫,会悄悄去赌坊挣一点钱,想来赌得不大,不然会被赌坊盯上。
江究穷得坦荡,沈观鱼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来,他当时虽寡言独行,却并不是自卑内敛,胸中自有乾坤,不为外界言语侵扰,她倒很欣赏这样的品性。
她又点头:“好。”
凉殿里只剩了风吹树叶和骰子滚动的声音,骨瓷盅在桌上落定,“你先猜”
沈观鱼没纠结,随意说了一个:“臣女猜小。”
“朕猜大。”他说完,揭开了盅,里边三枚骰子静静卧着,十八点大。
沈观鱼输了,她只是抿直了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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