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着这两年来和赵复安的种种,恩爱似湖面上的薄冰脆弱,信任更是。
两人曾有过些温柔缱绻,但逐渐褪色,成了相敬如宾,若是一辈子这样也好,但他却对自己监视了起来,沈观鱼不是不知。
起先她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生疑,但再是安分守己,那监视仍如跗骨之蛆,令人生厌。
她知道得有一次爆发的,要么她就会被窒息的监视逼疯。
倒不如给他纳一后院的妾室消磨精神,少来盯着她。
也好让她安静地去查张凭云的案子。
她眼睛闭着,脑中思绪像蚂蚁一样爬了出去,循着一点点的痕迹,猜测前往有没有她想要的“食物”。
假模子仿了前指挥使的印……
若徐脂慧说的是真的,那应是一场陷害,有人想将登州指挥使、兵部、五军都督府拉一齐下马。
按理说造印的模子一早就该销毁了,能拦下藏起来的,可以说是有通天的本事,赵究初登帝位之时,疏忽了此事也有可能。
但能出现罗崇林的印,可也已经是前人的事了,出了还在职的兵部尚书次辅关文左,五军都督府传至今朝,那处的印其实已可有可无,两个印便足以让一方军队出动。
她忽地睁眼,赵究的话如点点星子,照亮了眼前的迷雾。
自己早该想到,当年罗崇林拥立赵究,兵部尚书又是否暗中站队了呢。
这文书,剑指的并非三方,而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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