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苍葭色曳地罗裙,简单干净的髻子上戴着孔雀蓝的发梳,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整个人如烟雨湖柳处盈盈而立的西子。
起初三人还愣着,是秦骁最先认出了她,他的黑脸被雨丝一润,脸气得黑里透红,还泛着亮。
“等着。”他比着口型。
沈观鱼半点没有那日的唯诺,反正铡刀都落下来了,她用下巴瞪了回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旁边一个英俊陌生的少年“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白徽,他考试前一日去喝酒,误了时辰。
江究站得离他们最远,穿着书院的赭色深衣,发丝笼了层水雾,修竹一般挺拔,面容明灭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