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和三公主以及许太后的关系就会崩裂,这一定不是许家想看到的局面。按理,许家应该想方设法和许太后拉近关系才对。许家设这个局,说不通。”薛玉润说着,将金莲托举给他们看。
“我刚刚打量这个金莲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设局之人不止一人呢?”薛玉润把金莲递给两位哥哥。
薛澄文结果金莲,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放下金莲的人,未必想让三公主落水。想让三公主落水的人,未必想逼三公主下嫁。”薛玉润道。
“这些金莲造价不菲,形制相似,且数量不少。如果是我游湖,放一两个就罢了,不可能放这么许多,让人生出初春莲花遍开的错觉。”薛玉润指了指竹骨和绸面。
薛澄文还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薛彦歌已经慨叹道:“汤圆儿果然是开窍了。”
薛玉润正努力缜密地设想和推演呢,听到薛彦歌这话,脸色微红地瞪了他一眼。
薛澄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什么意思?”
“汤圆儿的意思是,放下金莲的人,未必想让三公主落水,没准只是想讨三公主欢心,跟她独处,表明心意。”薛彦歌看着薛澄文悠悠地叹了口气:“澄文啊,一瞧你就还没开窍。”
薛澄文一噎。
“正所谓有利有弊。”薛彦歌慢悠悠地道:“北湖不仅有老学究,比起南湖,它更冷清,最适合单独相处、说上几句话。我猜,多半是许望,毕竟他跟三公主关系最好,先前是驸马之选。”
薛玉润横插一句,狐疑地问道:“二哥哥,你约滢滢逛过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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