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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没烧也没毁。”薛玉润笑眯眯地下了结论。
楚正则揉了揉自己的当阳穴。
总觉得看到她来就不疼的头,好像又开始疼了呢。
但薛玉润一瞧他揉当阳穴,就轻轻地“啊”了一声,站起身来。
楚正则下意识地攥住她的手腕:“这就走?”
薛玉润“嗯啊”一声:“不走怎么办呢?陛下又不肯让我看画,还不肯答应我那些再合理不过的条件。”
“合理”二字,是重中之重。
想到她在登高宴的林中所提的那一串“合理条件”,楚正则嗤笑一声:“德忠,去取《说文解字》。”
但他从薛玉润慢条斯理的动作中,明了她并没有真的想走的意思,便松开了手。
薛玉润反手就小臂一挡,遮住了他的眼睛:“你都头疼了,不许看书。”
楚正则一向不怎么与人亲近,如果换做旁人,这突如其来的一挡,只会让楚正则一掌打出去。可此时,他鼻尖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只觉得心底舒缓又安心。疲惫无隐无踪,他低声应道:“好。”
德忠站得远远的,索性跟珑缠比了个手势,双双悄然推门而出。
薛玉润没有察觉,移开手臂,便揉上他的当阳穴,嘟囔道:“又不喝醒酒汤,又不肯休息,不是三岁小孩是什么?”
楚正则这一时,无比的顺和,薛玉润说什么,他都只会低声回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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