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越来越冷情的人上人的谢留侧目过来,他扯了下唇,露出一丝微笑,但实际看上去除了令人畏惧敬畏,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平和。
但谢留自认平和地道:“谢昌说你魇着了。做了什么梦?”
谢昌就是谢愠的随从,因为忠心更是将他从盛云锦那救出来而被赐了主家的姓。
以后就是谢家的家仆,谢家昌荣底下人便昌荣。
谢留一问,谢愠却忽然不知该不该说了。
他该知道他身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兄,如今的谢留对什么事都有种要绝对掌控的霸道。
哪怕是他唯一的弟弟,谢愠事无钜细的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中。
然而犹如有一把枷锁桎梏在肩上的谢愠却对此毫无怨言,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有开脱推辞不掉的责任。
如果不是那日他趁他兄不在家,偏要诱惑胭脂出门,后来也不出现二人都被绑的事。
谢留那时并不是毫不知情,至少谢愠清楚,要不是绑他的人里面有兄长的亲兵伪装跟了过来,他早因盛云锦的报复也被打断腿了。
而盛云锦那头之所以留他性命自然是为了更好要挟谢留,不过小小书生哪有能耐做那么多的安排,一切依照的不过是庞家那边的授意指使。
琅轩王摆宴那日,正是最后一次表面上心平气和谈判的机会。
不想胭脂没等来谢留相救,就被盛云锦逼迫地跳河,生死不知。
回想当初阿翁死后,他们一行人在谢府逼迫胭脂与他兄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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