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大确定。
所有人都在看她,胭脂眼珠一转,心思如琉璃般通透,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
谢留真忘了她不要紧,她得做出一副欣喜丈夫归家的样子来。
一道沁人心脾的香风扑进谢留怀里。
那么滑不溜丢,像极了一条会游弋的鱼。
胭脂故意趴在他膝盖上哭,哭声娇啼,情真意切,“夫君,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这些年你不在,我数个日夜都提心吊胆的。好在夫君平安归来,我同阿翁都该放心了。只是你怎能连自己娶的妻都记不得了?”
谢留走时她还小,同谢愠同样大的年纪,现已不止出落的亭亭玉立。
她就像从好闻的胭脂水粉里脱胎出来的,肤白赛雪,眉眼如春。
泪珠单纯悬挂在她眼角,就足以迫使人舍不得她再哭。
谢留在战场五年,不管军中还是杀人,都忘了世间还有这种包含旖旎春.情的女子香,趴在他腿上的人看似是在倾诉衷肠,实则没多正经。
明明在虚情假意、故作声势地嘤嘤啜泣,却还要时不时抬眸瞥一眼他的反应。
红唇饱满,媚眼如丝。
就是这种有意无意透着算计的撩拨,让谢留嘴角微弯戏谑含笑,勉强将她纳入眼底。
可惜有人见不得她好,上来一把将她推搡开。
谢愠:“别碰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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