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愠堵在前路恶狠狠地瞪着胭脂,手上示威地挥舞铁镐,仿佛胭脂说句不中听的话就要敲死她。
他是个小小少年郎,过了年身量就跟她一样高了。
胭脂知道刚才说的话都被谢愠偷听走了。
她活脱脱毒妇的骄矜样子,朱唇玉面,秀白颈,捻着发丝缠绕指间,“你说去,你阿翁年纪可大了,要是惹他动气伤了身子我看你怎么办,我可不见得给你钱去请大夫。”
谢愠拿着铁镐像初生的小牛犊就要冲上来。
而他的乳名就是犊子。
谢伯卿及时的出现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他叫得文雅得多,低声喝斥,“小犊郎。住手。”
谢愠冲锋的姿势有所停顿,回头状作委屈地告状,“阿翁,这个毒妇又要害人。”
胭脂以扭头抚摸鬓边簪花,低头看鞋的姿势掩饰自身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再抬脸已恢复自然,“阿翁。方才我跟小叔,是闹着玩的。”
谢伯卿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只顾着对反身走到跟前的谢愠说教:“你想做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教过你冲动行事是大忌,万事三思而后行。还有,她是你长嫂,你想你兄回来听见你这么叫?”
谢愠垂头恹恹,谢伯卿这才看向她。
神色肃正,“小犊郎有句话没说错,是你把他送上沙场的,你要负责。谢留生死未卜,只要军营的人没将他的尸骨运回来就证明他还活着,他活,你一日是他的妇。他死,你是未亡人。”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