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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郁这一晚一口酒都没喝,也没有人敢过来劝他的酒。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脑海里快速闪过和崇野的一年。
说起来怪可笑的,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他竟然用了八个三百六十五天都还没有释怀。
见过陆时郁,崇野这一晚上都昏头昏脑,上错第二次酒之后他叹了口气,终于卸力。
到前台要了一杯冰水,付英南看着他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样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今天怎么了?”
崇野摇摇头,“南姐,陈姐在吗?”
“陈姐下班了啊,她今天没有晚班,你们换班之后她就走了。”
“南姐,你帮我和陈姐说一下吧,我今天想请个假,身体不太舒服。”
“我看你状态也不太对,去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我重新给你排班。”
“谢谢南姐。”
崇野回到休息室换了衣服,骑车回到出租屋。
天很黑了,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路上遇见一只流浪狗,脏兮兮地追了他很久,大概是看他没有停下,耷拉着尾巴不再追了。
三四十平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柜子,简单的很,崇野仰面倒在床上,盯着头顶昏黄的灯,有几只小虫子在绕着光飞。
他还没从与陆时郁的突然重逢中回过神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痛之后,才真正相信刚刚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他真的又遇见陆时郁了。
陆时郁变得更好看了,如果没有前尘往事,如果他今天只是一个陪酒的,那么他一定会在刚刚的包房里再次心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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