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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她温软话音里的不安,裴简心疼得厉害。
两手一圈,把人抱得很紧,想给她安全感。
他同样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温和郑重:“夭夭,不是因为你。”
把那些打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她听:
“离京一事,两年前就定下了。
是因为裴昭。
他性子温良仁厚,年纪又小,刚登基时,根本镇不住朝堂上那帮人。
世家闹得最严重那次,是我出面处置的卢家,手段残忍,震慑效果也立竿见影。
我当时只想着,裴昭要坐那个位子,最好不要让史官记一笔‘暴虐狠毒、登基便杀旧臣’的名声。却忽视了,他刚坐那个位子,正是需要向朝臣立威的时候。
自那以后,朝臣皆怕我,却对裴昭这个坐龙椅的人没了敬畏。
上朝时,裴昭敲定的事,朝臣敷衍回应,转头问我这个摄政王是否同意。平日里,裴昭批过的奏折返到朝臣手里,朝臣都要拿来摄政王府让我过个目。
朝堂上的事很多时候非常无奈,并非是我说一句‘本王谨遵圣意’就真能打发这些人去敬畏裴昭的。
你作为皇帝,收服不了朝臣,朝臣就是会轻视你。
这种轻视,大多时候也并非刻意。
科举入朝的臣子,或有济世安民之志,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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