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黏稠浓黑的药膏,闻言头都没抬:“五年前。”
别说,这药膏虽然看着丑了点,味道还挺好闻的,是那种醇厚浓郁的药香。
带着薄茧的指腹终是抚上在冰肌玉骨上显得格外刺目的疤痕,不平整的触感被清晰地捕捉,又化成无形的网将傅司简的心紧紧罩住,不断地收紧挤压。
他的小姑娘,受伤时该有多疼。
傅司简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轻得不能再轻,似乎都带了微不可察的颤抖。
指尖终是停在衣料边缘,他极尽温柔地问道:“疼不疼?”
却也清楚地知道,这种迟了五年的安抚和关心无济于事,并不能让小姑娘曾经受过的疼减轻分毫。
他话里的郁痛和爱怜那么明显,顾灼觉得自己几乎要在他的温柔里融化,软言回道:“都五年了,早就不疼了。”
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傅司简问得不是现在,而是五年前的她。
顾灼顿了顿,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被她压在心底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她仿佛又看见那场红得刺目的晚霞。
胸腔的憋闷渐渐累积,像是无数根针刺上去,细细密密地疼。
她深吸了口气缓解,却是无果。
索性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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