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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傅司简方才说他被她带回军营那天夜里没把他的身份告诉她是因为见她没认出来那块玉佩,顾灼就觉得有些丢人。
当时她打的是试探他的主意,没想到原是被他试探了个底儿掉。
又想起自己被他瞒了这么久,顾灼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凶狠道:“我爹娘没跟我说玉佩的事,要不然早就认出你来了。”
傅司简看见小姑娘这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低低笑了声,又吻了一下她看起来十分没有杀伤力的眼睛,才退开解释道:
“我离开时给你留了信,里面写了粮饷一事和我的身份,本是打算托钟先生送去将军府,可送信之人去找钟先生时遇上刺客,打斗时受了伤,把信给毁了。”
他握着小姑娘的手贴在他脸上:“夭夭,你觉得委屈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没浪费傅司简给她的机会,顾灼捏住他的脸轻轻往外扯了扯,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手下变了形,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假意咳了一下恢复正经,才控诉他不告而别的“恶行”有多过分:
“元宵节那日我去找你,满心欢喜地想让你陪我出去看花灯,结果你的院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书房没有,卧房也没有,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后来去问钟先生,才知道你早就离开了。”
傅司简听得心疼不已:“夭夭,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过那几天我才没空想你呢,因为我爹娘回来了。”
他看着小姑娘上挑的眉梢带出的傲娇之意,知道她在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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