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色古朴而神秘, 沉甸甸的,也孤零零的。
她的顾家令牌,不久前被她拿给了顾河。
冥冥之中, 这两枚令牌恰好错过了同时挂在她身上的机会,就像她与傅司简——
大概是无法在一处的。
酸涩漫上心头, 惘然有如潮水,一股脑儿地朝顾灼涌来。
她没了佯装嗔怒吓唬傅司简的心思,只觉得身心疲惫不堪, 却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公事。
打发邵北去牵马后,傅司简低头去看顾灼, 却见她盯着令牌半晌不动, 像是在出神。
她是不是不愿意收他的令牌?
傅司简有些紧张地开口唤道:“夭夭?夭夭?”
小姑娘抬起头,澄澈的眸子扑闪着看向他,双瞳剪水, 波光潋滟。
这是今日她第一次这般柔软地看他, 像从前在北疆时一样。
其实是多了些什么的, 只是傅司简已无暇去分辨。
小心翼翼地冒出星星点点的欢喜,只等她一句话,决定他心中旷野是春风拂过还是凛冬未歇。
傅司简眼底的深情和笨拙看得顾灼心头一疼。
等皇上下旨让她离京,还有多少时间呢?
一个月?或是仅仅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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