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
等那炭盆都要燃尽,屋内只剩桌案上的灯盏还有些光亮。
落针可闻的寂静终于被打破:“江辞,我记着你考了童生试?”
“是,义父。”
那还是前些年江鹿泫然欲泣央求着他去考的,虽然他知道那眼泪多半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这种人,这一生注定在黑暗泥泞里挣扎,考与不考又有什么分别。
“明日你便动身去幽州,务必考进书院。”男人停了一瞬,声音里阴沉更甚:“你的本事,该是不会让我失望。”
江辞听出男人话中警告之意,是在提醒他上次任务的失手。
“是,义父。”
“摄政王在幽州,钟嵘便也去了幽州。”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暗处那道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身影:“江辞,你三年前查到的消息恐怕不太准确。”
江辞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紧,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只尽力保持着镇静,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任何起伏:“义父,三年前查我们的人确实不是钟嵘,属下能用性命担保。不过,钟嵘这时候来北疆必是与摄政王有关,属下会查清他的目的。”
言多必失,他没再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屋内良久地沉默下去。
方才便僵住的脊背已经冒出冷汗,江辞不敢放松分毫。
终于等到一句:“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着人与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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