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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寡言的朱建兴变得更加沉默,可以一整天都一言不发,时常看着走廊尽头窗外的树发呆。
所有人好像都在一夕之间变得苍老,眼睛里失去了所有光彩。
每一次动手术,大家都在病房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连朱远庭都变得安静,握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手术中”的灯还在亮着,一整夜,他们都没合眼。
早上,朱依依下楼买早餐,朱远庭也跟着一起去。
“姐,”朱远庭的眼睛还红着,“你说,万一,万一真的——”
话说到这,他不敢再说下去。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意识到生命原来这么脆弱,一个月前还在和他一起打球的薛裴,现在躺在手术台上,戴着呼吸机,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别人宣布结果。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朱远庭从口袋里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递给她,“开学那天,薛裴哥给了我一张卡,他说你和爸妈赚钱不容易,让我不要问你们拿钱。”
朱依依没有伸手去接,冷声说道:“等他醒了,你自己还给他吧。”
朱远庭像是从她这得到了信心,语气坚定了些:“好,等薛裴哥醒过来,我立刻还给他。”
买好早餐,他们坐电梯上楼,恰巧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朱依依几步走上前,手里拿着的豆浆差点洒了出来。
肋骨断裂,颅内出血,医生口中更复杂的名词她没听懂,唯一听懂的是那句“病人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危险,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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