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乱糟糟的,她大概是刚从厨房出来,袖子半挽卡在臂弯,手上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陈宴理疑惑地望向她,以及她身后突然被关上的门。
“怎么了吗?”
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尤其她看到陈宴理手上还捧着一束花,是淡雅的小苍兰,花瓣上沾着晶莹的水珠。
“我爸妈今天来看我,所以——”朱依依说话声越来越小,“所以,我说我出来取快递。”
陈宴理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低声笑道:“原来我成快递员了。”
“我随口胡诌的。”
朱依依以为他会生气,正想着要怎么和他解释,没想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整齐的方巾,那双修长又漂亮的手覆在她的手臂上,温柔地擦拭上面的水珠,末了又帮她把袖子拉下来。
现在室外的温度接近零下,她身上穿的家居服很单薄,他担心她会被冻到。
朱依依这么多年极少被人这样认真、细致地对待,眼圈竟然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