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南仲冬没做任何解释,搬离了五百平的别墅,带着南天远换到了这个小联排。
他一直坚持亲自送南天远上学,而那些车和房子,不过是他的杠杆之一。
南天远一直以来就知道,父亲与典当行和小额信贷公司以及各种地方商业银行关系非常微妙。南仲冬的豪车十几辆,或许更多,抵押在典当行,最高峰时候,一个月进去一辆,再也没赎回。
不过南仲冬说,做生意,激流勇进,是剩者的游戏。
季骞是南仲冬的合伙人。南天远印象中,这个人不是开场就在,而是大概五年前,南仲冬在名利场上逐渐站稳脚跟后,他慕名而来。
他同南仲冬一样神秘,南仲冬对南天远隐约透露过,季骞很有能量,地方关系通透,信贷额度也高,现金流充实。那时候热钱满天飞,大家都渴望成为风口上的猪。
两个激进者一拍即合,投资了很多项目。前几年遇上好行情,雪球越滚越大。南天远记得,每个月季骞都会来家里做客。
唇上髭须总是修剪得整齐漂亮,戴金边眼镜,眼睛不大,看不清神色。季骞梳梳油头背发,和南天远碰杯,拿起手边雪茄,腕上的百达翡丽折了光,映出彩虹。他迭起腿靠在沙发上,“天远,弹首曲子听听。”
客厅坐落一架十九世纪的钢琴。历经百年,音色仍旧空灵悦耳。南天远修长灵活的指腹,像是小锤跳跃在黑白键上,维瓦尔第的四季协奏曲,春,旋律轻快美妙,若泉水叮咚,流淌在偌大的空间。
彼时南仲冬和季骞均是意气风发。南天远隔着叁角钢琴,望着阳光下父亲踌躇满志的笑容,万万想不到会有今天。季骞不再来往,南仲冬也没有所谓的“生意了”。
南天远心事重重,穆隽在耳边一连发问,他半个字没听进去,边走边踢路边小石子,也若父亲一样,心神不宁。
“南天远,去北京的行程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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