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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郡看着怀里的路拾,这个小婴儿一路睡着,奄奄的,眼睛半睁不睁的,也不哭了,皮肤干干的,囟门凹陷,脸颊凹陷,那是缺水导致的。周郡无奈极了,从断水那天开始,路拾已经三天一夜没有大小便了,他不清楚婴儿长期便秘会怎样,但是他却知道婴儿缺水会死。
大人还能够撑得住,路拾可撑不住了。
他摸了摸路拾的眼皮,一狠心咬破了手指,伸进了路拾嘴巴里。路拾吮吸起来,周郡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心中悲伤,大约两分三钟后,他拿出了手指。路拾不满的睁开了眼,随即又闭上,依旧怏怏的。
周娇在一旁看着,摸了摸哥哥的手指,哑声说了句:“下次用我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路云回来了,他道:“哥,前面有六七个骑马的人和一辆马车,说是走镖的。乡亲们围住他们问了好多。”他挠挠头,“我也听不懂,只知道前面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条河。
他们就是在那里取水的,说再走八十多里就可以看见封家堡,封家堡一过就出了置州,不是赵王的封地了。”
“封家堡是什么地方?”周郡问。
路云挠挠头,“我不知道,我没听懂。”
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砸吧嘴,开口道:“是前朝军民修建的卫城,封骐骥封家军大本营,封大将军就是战死在那的的。现在那地荒废了,听说一群土匪把持着。”
另一个大汉插嘴,“什么土匪,那分明是豫章王的势力。”
“那赵王为什么不出兵剿匪?”
“你懂个屁。豫章王和摄政王同出一脉,赵王就是个跳梁小丑,肯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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