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外侧……”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七点的闹铃还没响起,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钻出去。
穿透窗帘的晨光浅浅打亮室内,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旁边迭的整整齐齐的,是她昨晚换洗的衣服,烘干后留下淡淡的花香。
她抱着玻璃杯坐上书桌,窗帘掀开一个角,钻进去。
西向看不见日出,却可以看见远处主教座堂的尖顶,在一片低矮的红砖小楼中鹤立鸡群。
那是整个城市的心脏,位于一处高地,从那里延伸开来的主干道贯通东西,最西到达繁盛了几个世纪的港口。
数百年里,将那里注册为船籍港的巨轮数以万计,其中有超过一半的轮船在出厂前入级在劳氏船级社的船舶登记薄上。
在她出生那年,有个男人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入职劳氏,成为这家船级社在华办事处的一名验船师,一干就是近二十年。许多年前,他来到这片港口,就此扎根异乡,那里如今停靠的轮船应该也有几艘由他接生的吧……
“看什么这么入神?闹钟都听不到。”
他拉开窗帘,把她捞进怀里,摸摸手又摸摸脚,叹了口气。倒是学乖了,知道穿上衣服,但手脚依旧冰凉。
她任由他抱着,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虚无。
“这里看不到港口。”
他哭笑不得。
“这么远,没有千里眼,怎么看到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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