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上一世这风寒久治不愈,这一世也许是命运已经改变,人逢喜事精神爽,姜宛卿一天好似一天。
一个月后,天寒地冻,冒着朔风,姜宛卿和未未前往南疆。
一路从寒冷的北方冬天,走进火热的南方夏日。
未未告诉她,南疆没有冬天,永远是夏天,只分为雨季和旱季。
姜宛卿去了仡族,喝到了重阳酒。
她自以为酒量还行,但才喝了一碗,便醉倒不醒人事。
醒来住在仡族的小竹楼上,晚风习习,虫蛰之声遍地,混在风声里,像出一场由天神奏出来的丝竹之声。
在这丝竹之声里,还有一道歌声。
姜宛卿推开窗子,望见明月当空,月光水一样照出连绵的群山,以及高高低低的小竹楼,窗子下面一位肩宽腰细的仡族小哥眼睛明亮,对着她唱情歌。
她听不懂他的唱词,但从歌声的轻快里感觉到了他的快乐。
同样的月光拂过万水千山,照在御书房的阶前。
蜀中的叛乱已经得到平定,风昭然面前的舆图上被圈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点。
那是姜家钱庄在大央上下的分布点。
若说姜家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这些钱庄便是地底下比大树还要深广的根须,它布满整个大央,甚至延伸到伽南北狄诸国。
“陛下,三更了,龙体要紧,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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