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一口气走十几里山路的好身体,入宫之后连这么大声说几句话竟然都受不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想走的?什么时候开始防着我的?”
姜宛卿一面寻思,一面道,“是了,就是在姚城的时候,你下水之时,摸到了我准备的管子。”
那管子是水军专用之物,一个准备自尽的人,当然不可能会特意佩上这东西。
但风昭然并不是那个时候明白的。
那个时候他明明碰到了管子,却根本没有留意,他只想把她救起来。
谁也不能从他身边夺走她,皇帝不能,庆王不能,赵硕不能,黄河也不能。
她要活着,她要留在他身边,他要年年日日永永远远一抬眼就看到她。
是到好几天后,那一处被他有意无意忽略的、刻意不去触碰的记忆才隐隐闪现,他想起了那根在水中被他碰到的管子。
“那又如何?”风昭然声音低沉,目光在渐渐暗下来的屋内闪着沉沉的水光,他一步一步走向姜宛卿,“只要你肯哄朕,朕便信你。”
“可我现在没有哄你!”
姜宛卿“唰”地一下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长剑,云城县令喜好收集名刀名剑,姜宛卿随后抽出来的一把都如一泓秋水,发出龙吟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