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今喝药已经喝得麻木了,端起来就跟喝水似的喝完,问宋晋夫:“芙渠怎么样?”
“好着呢,如今在给母亲打下手,她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不单识字,还会记账,有她在,母亲可轻松多了。”
芙渠发愿要跟着姜宛卿,服侍姜宛卿一辈子,所以姜宛卿没让芙渠跟着入宫,芙渠很是黯然神伤,觉得是自己不配。
其实是姜宛卿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宫,所以一开始便把她托付在宋家,拜托舅母,若是有合适的姻缘,不妨给芙渠留意。
只是芙渠无心嫁人,并且不肯吃闲饭,如今倒成了镖局里半个内当家,舅母辛苦一世,终于能清闲下来。
第二天,姜宛卿去了一趟铺子里找结香。
风昭然有过姚城的经验,安置起灾民来很有一手,京中已然安定如初,结香的铺子也重新热闹起来。
姜宛卿坐在楼上的雅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听着结香嘹亮的嗓子招呼客人,四下里全是人间烟火,热汽腾腾。
她慢慢地喝了一杯酒。
现在的身体已经连一杯酒都受不住,喝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结香正捧着托盘进来,赶忙放下托盘,给姜宛卿又是倒水,又是顺背:“小姐这是怎么了?天儿这么冷,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是着了点凉,迟迟不见好,打算出城养病。”姜宛卿道,“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先过来看看你。”
结香呆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在桌边坐下,愣愣地瞧着姜宛卿:“小姐,你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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