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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卿一觉补到中午,芙渠又接着催促。
姜宛卿再翻了一个身。
“娘娘,求求你了,殿下说了,娘娘要是酉时还不出门,他就打断我的腿。”
这些日子芙渠充当了一个不甚光彩有角色,每日里都亲自熬汤炖药地照顾风昭然。
人人都说她不守妇道想另攀高枝,姜宛卿也在明面上发作过她几顿。
但她依然顾我,说是要报殿下那一日保住她清白之恩。
因着殿下“不行”,指责芙渠的人倒也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蒋氏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只训了芙渠一顿便把这事丢开了。
其实芙渠明着是送药送汤,暗里是送信传书。
太子殿下无事一身轻,着实清闲,一封又一封地给姜宛卿写信。
姜宛卿十封里面也难得回一封,多半是口头让芙渠带话:“知道了。”
很有几分皇帝批折子的意思。
风昭然在信里很与详细地问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小时候上元节怎么过的。
姜宛卿只能说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不想回了。
她如今已经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上一世他入主京城根基不稳,要借姜家的势稳住皇位,对姜元龄的“深情”就是这么用的。
但明白归明白,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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