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自己静下心来思索。
确然风昭然是心系百姓的明君,但仅仅是因为一个县令的拒绝,就当场吐血吗?
不是,风昭然那样的人,会为任何事情吐血吗?
情绪这种东西,对风昭然来说根本是无用的累赘之物。
“他可有什么交待?或者吩咐过你父亲什么话?”
“没有……”沈慕儿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她转身出去,从檐下搬了一只青瓷花盆进来:“清早我父亲拿了这盆花过来,说是殿下送给娘娘的,我一时忙着,险些忘了。”
花盆不大,里面种的是萱草。
此时花期已过,只余书带一般的细长叶子,带着柔软的弧度挺立。
姜宛卿忽然微笑了起来。
萱草,又名忘忧啊。
他这是让她不要忧心。
“这个人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