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困了,要去睡。
被梁戍扯住他的后领,强行拽回窗边。高林拎着两坛子酒,进门就见这对璧人正在打情骂俏,顿时眼珠子一阵痛,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深刻反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
梁戍道:“酒留下,你回去换身体面衣裳,等会随我一道进宫赴宴。”
高林大惊失色,险些将手摆出幻影,转身就溜。
梁戍转头问:“好歹也是率军之将,你说他怎么能如此丢人?”
“高副将的根与魂都在大漠中。”柳弦安抬手去碰那串风铃,“王城锦绣归锦绣,但始终还是西北更自由。”
“那你的根与魂呢?”梁戍问。
原是冲着情话去的,魂在何处,自然得系于自己身边,结果换来一句“在八万里云层上”,顿时一噎,沉默半天,苦恼道:“能不能稍微低些,太高了,不太好抓。”
柳弦安笑着将上半身探出窗,凑近去亲他。
这回没有高副将了,所以能亲得久一点。
晚上的宫宴设在观莲池,宁仪公主早早便进了宫,贴身侍女可能是觉得她太过于气势汹汹,便低声劝道:“公主那年也只是在轿子里匆匆一瞥,没来得及仔细看,或许这回见了面就会发现,其实这位柳二公子,也并没有咱们记忆中的那般……那般……”
“那般”没了下文,因为梁戍已经带着柳弦安一道走了过来。旁边就是大路,两人却不走,偏偏要踩着湖心一座白玉浮桥。柳弦安难得进一趟皇宫,自然不可穿得太随意,所以梁戍便替他准备了一套淡青新衣,站在那里时,整个人的气质如长风过竹林,又似夏日深处被雨冲刷后的无垠长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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