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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安便道:“那下回我也邀请爹娘来做客吧。”
就是得提前划分好地盘,不能让长辈撞上不爱穿衣裳,还总是要从温泉中“哗啦哗啦”站起来的骁王殿下。
可能是因为父子连心,柳拂书也恰好于此刻提到:“那你与王爷呢?”
“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柳弦安道,“先在家中住一阵,然后便去王城,再接着,可能就要开始忙白河改道的事情了。”
“白河改道?”柳拂书微微一愣,“要改哪条支流?”
“不,是改整条河流。”柳弦安道,“在落凤城截弯取直,加固堤岸,疏浚淤积,使白河在虎口关分道北流,只留一条支线,继续横跨如今十五城。”
柳拂书听得不可置信,他年轻时曾前往落凤城替灾民义诊,至今仍记得那一望无际的宽阔河面,由暴雨掀起的巨浪,几乎能打垮整片天穹,咆哮时更如数万猛虎饿狼,吞噬着良田,也吞噬着百姓。
他握紧扶手,皱眉道:“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如此浩大的工程。”
“但总得有人去做嘛。”柳弦安道,“先有人起个头,后人才能按照前人的脚印,一步一步地继续往下走,或许要花上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是两百年,好在最后总是能完成的。”
柳拂书担忧:“可单是起头,便已是千难万难,你想过吗?”
“我想过。”柳弦安捧着茶杯,“白河改道,就意味着北边有一部分百姓要被迫放弃眼下的生活,他们会失去田地房屋,甚至连祖坟也会被淹没冲毁。”
那不是一户百户,而是千户万户,让数万人为了一件两百年后才会有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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