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走去。
院子里的丫鬟花容失色:“欸欸欸!”
关键时刻,幸有骁王殿下及时出现,将人往怀中打横一抱,大步带走。
柳弦安还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我就在路上睡会儿。”
梁戍答应:“好。”
而后便将人带进卧房,宽了衣服鞋袜,用被子裹好,又放下层层窗纱,遮出一室足以安眠的暗光。收拾好这一切后,梁戍转身想出门,还没走到门口却又折返,俯身吻了吻那微凉的鼻头。骤生此乱,他亦是头痛,唯有在看着心上人的睡颜时,能稍得片刻安宁。
柳弦安这一觉睡得很久,久到醒来时大脑仍一片浑噩,在梦境的余韵中问阿宁:“今夕何夕?”
阿宁回答,倒是没有大梦三千年,就五六个时辰而已,现在没到吃饭的时间,公子可以再睡会儿。
不睡了,柳弦安打着呵欠说,我要去将剩下的鬼童子剖完。
“大公子已经把剩下的活都干完了。”阿宁道,“他从童蛊里取出了不少蛊虫,看起来瘆得慌,有些早已在脑内生根,说是没有别的法子能解,只能杀,况且……况且也没必要解。”
说到后来,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鬼童子眼下虽凶残,可在它们生前,却全都是天真无邪的小孩,若没有白福教那些歹人,这些孩子本该在家人的疼爱下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不是成为被锁在瘴气中的怪物。阿宁向来是向善的,但此时也忍不住狠狠地想,邪教作恶多端,真该被千刀万剐。
柳弦安坐在床边,问:“王爷在书房吗?”
“不在。”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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