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世间可能当真有顶厉害的大师, 但更多还是像银喋一样的江湖骗子,这群人识不识字都很难说,随便舞两笔, 实在没有浪费时间分析的必要。柳弦安只扫了一眼:“装神弄鬼, 专门奔着吓人去画的,应当不是银喋所为。”
“为何?”
“银喋虽说是骗子, 但也是个专业的骗子,既然他早已在西南名声大噪,那画符咒这种事应当信手拈来。”柳弦安说,“可王爷手中的这张,笔法却生疏得很,圈都画不圆,上头还写了那么大一个打着叉的‘囍’字,咒得也过于明显。”
梁戍收起符咒:“既然不是银喋,那你觉得扮鬼之人会是谁?”
柳弦安想了一会儿:“不好说。”
“不好说,也能说给我。”梁戍提壶帮他添茶,“看看这次我们是不是想得一样。”
“王爷也有怀疑的人?”
“是。”
柳弦安便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潦草写下一个名字。这是他从闲书话本里看来的江湖暗谈方式,感觉十分适合拿来在这种时刻用。而柳二公子的草书是极好看的,飘逸飞扬似孤云,手指更是纤纤如玉,梁戍单手撑起脑袋欣赏,没什么心情再去看鬼是谁——可见确实有几分色令智昏、不务正业的昏庸潜质。
手好白。
柳弦安在他面前晃晃手:“王爷?”
梁戍攥住他的指尖,将脑子里的下流念头清空:“走吧,去找他。”
……
怀贞城里一次又一次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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