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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安答:“在想我的梦。”
“又做梦了。”梁戍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那些白胡子老头又围着你说什么了?”
柳弦安无声答,这回没有围,这回非礼勿视。
两人靠在一起走,檀木香气自然也变得更浓。柳弦安心想,再这么走下去,我今晚八成又要做梦。大夫都知道这种梦做多了会伤身,于是他就稍微往旁边躲了躲,只是一步路的距离,但对于情窦初开,正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和心上人贴在一起的骁王殿下而言,这一步堪比从王城跨到西北,便受伤不满地将手一收:“说话呢,怎么不理我?”
柳弦安“唔”了一句,声音软绵绵的,不想理,我懒。
而梁戍偏偏又很爱他这份懒,见了就想逗一下戳一把,戳得睡仙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再继续往云层上飘了,只好把思绪拉回来,唉声叹气,这和梦里的骁王殿下也太不一样了,不然我还是继续去睡觉得好。
梁戍又问:“为什么要叹气?”
柳弦安双手捂住耳朵。
梁戍笑着搂住他,认输:“好好好,我不说了。”
柳弦安就想,和梦里的好像又有那么一点一样。
两人一起吃了顿饭,都觉得这种在夕阳下独处的时光十分美妙,便没有提案件和余家父子,倒是上菜的小二认出他们,趁着结账时见缝插针地悄声来一句:“两位吃完饭是要去余府吧?”
这问话的内容,捏起来的气音,二者叠加所营造出的气氛,同闹鬼有一比。柳弦安侧头看他,梁戍也放下手中茶杯:“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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